第(3/3)页 问题看似问《隐秀》,实则逼许成军回答“古代文论如何对 1979年的文学有用”。 这既考学术功底,更考对时代语境的敏感度,稍有脱节就会落得“食古不化”的评价! 老小子找场子呢! 用心险恶啊! 许成军心里一凛,果然是冲着学术硬骨头来的。 不过没事。 他会把脉问诊。 这篇他还真研究过,不巧的是... 也是看的章培横的学术研究文稿。 真是不巧啊! 他定了定神,稍作思索:“章老师,该篇核心在于‘隐也者,文外之重旨者也;秀也者,篇中之独拔者也’” “《隐秀》难,难在三层。一是补文真伪争议,二是‘隐’与‘秀’的张力,三是怎么让这千年老道理对当下有用。” 开篇名义,八股文老套路了。 归有光、方苞、王鏊点赞! “先说补文,” 他抬头看向章培横,余光扫向各位教授。 “宋代以来就有人说‘夫隐之为体’那段是后人补的,可我倒觉得,不管是不是刘勰原文,‘隐以复意为工,秀以卓绝为巧’这八个字抓得准。就像咱们读《红楼梦》,‘草蛇灰线’是隐,‘黛玉葬花’是秀,缺了哪样都不成好文章。” 章培横眉峰微动,示意他继续。 许成军:那我继续装了。 他话锋一转,目光环视全场。 “更重要的是这道理能治当下的病。” “《隐秀》说‘隐者藏也,秀者见也’,写苦难不必句句喊疼,像《祝福》里祥林嫂的眼神是‘隐’,‘我真傻,真的’是‘秀’,藏露之间才有嚼头。” 他顿了顿,语气肯定:“西方理论讲‘冰山原则’,说露在水面的只是八分之一,这不就是《隐秀》的‘文外重旨’?” “但咱们的‘隐’不是故弄玄虚,是‘义生文外’,根在民族审美里。就像凤阳花鼓的鼓点,敲出来的是‘秀’,没敲的留白里藏着的乡情是‘隐’。” 第(3/3)页